為孤零零的一人，鳳凰一族也不會……一夕之間，全族覆滅！

她敬愛的父王母後也……她還沒來得及見他們最後一面……

在這個世界上，她再沒有感受到過族人的氣息！她承載著族人的生命，記著族人為何而亡，帶著仇恨，誓要讓她血債血償！

姚煥銘走到顧婉研旁邊，俯身探了探她的氣息，搖了搖頭，表示沒救了，他們來晚了。

誰也不知道，有一股陰暗之氣在悄然之間消失不見了。

顧婉研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之前與慕偃月對戰時所散發的氣息，除了被冥幽劍刺穿的地方還殘存著嗜血的劍意！

“一定是她做的，除了她，還有誰能夠使用那力量！”鳳羽眸中滿是恨意，憤怒的說道。

姚煥銘只是抿著唇，蹙眉，眼底是化不開的郁結。沒有像從前一樣維護她，跟他們說，不會是她，她不會做這種事情，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。

然後她親口承認了那個“事實”，是她幹的！

鳳羽看著姚煥銘，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一切，姚煥銘沒有全部想起來，但她，想起來了！

雖然她有些意外，姚煥銘對此事沒有做任何回應，但是，他眼底因她而起的郁結，讓她不由得神傷。

“一定要查清楚。”姚煥銘用冷淡的口吻說道，走時淡淡的掃了眼顧婉研的屍體，一切想為慕偃月開脫的想法戛然而止。

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和遠古巫靈一點關系都沒有，可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，他還能說什麽。

鳳羽看著姚煥銘離開，苦笑了一下，她知道，他還是像從前一樣不願意相信是她所為，但每每結果如何？還不是令他失望。

他對她，那份感覺，始終是“特殊”的……

62.疊加的記憶

顧婉研的死亡，在幻顏大陸被傳得沸沸揚揚，但卻始終沒有揭露那名殺害顧婉研的真兇是誰。聽說王後他們正委托姚煥銘與鳳羽將真兇抓出來，為顧婉研報仇。

鳳羽知道，那事實沒有宣揚出去，是姚煥銘的意思，明明……她覺得，姚煥銘就是不願意相信人是慕偃月殺的這個事實，他還是想維護她，只有讓他真正查到事實他才會相信。

他從來都是這樣……

鳳羽遠遠的看著姚煥銘，眼底閃爍著覆雜的光芒，心底渴望將確鑿的證據擺在姚煥銘的面前，讓他不要這麽相信慕偃月，如同當年那麽相信慕月般的想法愈發強烈。

幻顏大陸的某一處，有著一處秘境，這秘境被各種幻術所覆蓋，就連歷任幻顏大陸統治者都不曾知道的隱世秘境。

秘境內，縈繞著各色幻術之光，幻靈，以及……

“你竟然沒有阻止我殺顧婉研，真是稀奇。”昭月眺望著遠方，手指間停留著一只幻靈，輕笑著說道。

“隨心所欲，豈不快哉。”我輕笑著，看了眼思慮萬千的昭月，平淡無奇的說著，“她誤入殊途，禍害遺千年，除了她豈不早晚的事，再者……”

我的目光忽然變得殘酷了起來，昭月回想起了當年，她們如是這般……聲音忽然變得沈重而又酸澀，“你越來越像當年的你了，這般無情，狠心決絕的決定著那條漫長無比的道路。”

“因為至善，所以無情。面臨的每一次選擇，也只是為了得到最終的結果。”我不快不慢地說道，視線凝結，定格。心十分平靜，不再對顧婉研的死亡起任何波瀾，甚至……

“因為至惡，所以濫情嗎？”昭月喃喃自語。

“或許吧……”我躺在滿是草的地上，望著無垠的星空，嘆息道。

或許是互相吸引的原因，只要與昭月在一處，我想起的記憶就越來越多，心也不禁有些沈重，過往雲煙……那些記憶不斷地與之前的記憶疊加。

我想，我開始理解昭月了，很多時候，我們都是無奈的，在命運的迫使之下，我們不得不……甚至置之死地而後生……什麽時候能得到真正的解脫呢？不斷的輪回，不斷的重新開始一切，什麽時候才能夠終結……

不能解釋的一切，都讓它繼續誤會下去吧，不要有揭露真相的一天，於彼此都好……

“我相信，終有一天，我們會與過去揮別，成為一個完整的、全新的自己。”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，話語比意識更快的脫口而出，酸澀而又無可奈何。

“當一切終結，一定會的。”昭月也躺了下來，帶著無比強烈的希冀，望著夜空，擲地有聲。她還記得，當她們再次一分為二，知道了彼此的存在時，也如同現在這般。

上一次我們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好像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……

63.欺騙，誤會加深

深夜，姚煥銘被驚醒了，氣息變得有些紊亂，額上還殘有薄汗。

他做了一個“夢”，關於鳳凰一族被滅的那天的“夢”……

鳳凰一族的聚集地在鳳炎大陸，它們誕生之初便已在那裏。

可當有一天遠古巫靈脫離了他們，四處為惡，民不聊生。漸漸的，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，慕月與他們不斷的發生分歧與誤會，眾叛親離的結果是她一手造成的。

直到那天，可怖的氣息席卷而來，他知道那股氣息是來自冥幽劍的劍意，嗜血無比，毫不收斂的殺戮之氣四散。天地瞬間被腥紅色所覆蓋，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。

當他趕到的時候，看到的是血流成河，屍橫遍野的一幕。鳳羽無措的癱坐在血灘中哭泣，如血般悲鳴的火焰瞬間燃燒著每一個鳳凰一族的族人的屍體，不消片刻，便消失殆盡。

鳳羽一直喃喃著：“都是她殺的，都是她殺的，嗚嗚嗚……”

即便如此，他仍是不相信是她所做，便去到她的住處找她，想聽她親口告訴他，不是她做的……

當他推開門的一瞬間，看到她背對著他，擦拭著滿是鮮血的冥幽劍，冥幽劍劍上的血液，散發著鳳凰一族特有的靈力波動，冥幽劍嗜血的劍意還沒完全褪去，她藍綠色的衣裙上都沾染上了些許的血液，極妖極艷。

意識到了他的到來，她也不驚慌，安之若素。

明明事實都擺在眼前了，他還是不願相信，情緒有些近崩潰，“真的是你？！”

“冥幽煞氣斂，萬物生，煞氣不斂，萬物枯。你都看到了，還有必要問嗎。”她冷漠之至，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
“回答我！”他看著她，憤怒極了，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
“是，又如何。”她把冥幽劍重重地放在了案臺上，猛地站了起來，不屑置辯，冰冷無比的視線如寒芒般，刺穿他的心。

後來，她不斷地造成生靈塗炭的後果，他們再見便如敵人，再未和睦相處。

月，你當初便預料到了嗎？竟不惜在他的那縷靈魂上做手腳，修改他的記憶，何苦……

“對不起，月……”

華祁眺望著姚煥銘所在之處，想著慕偃月，目光惆悵，心中竟有絲不忍。

翌日，鳳羽在查找殺死顧婉研的真兇時，發現了幾具屍體，屍體上都泛著陰煞之氣，死狀極慘。她還在那裏發現了不同人的腳印及未完全消散的氣息，死者的，慕偃月的，顧婉研的皆在其中，還伴隨著陰煞之氣。

於是，鳳羽保護好現場，便迅速找來姚煥銘。

姚煥銘看到這樣的場景，過往的記憶歷歷在目，他雙拳緊握，不再有疑，很憤怒。

我就不該相信你！

一再查證、確認，那些死者都是曾經算計過慕偃月的人，最終他們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果，顧婉研目睹了慕偃月殺人，與遠古巫靈的手下同流合汙，慕偃月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屍體，就發現被顧婉研發現了這事，於是她便對顧婉研痛下殺手。

65.共鳴，被吸引而來

我同昭月一同來到幻影閣外，意外的發現，姚煥銘在這裏加了一重禁制，只要有人進入，他都能夠感應到，並且這重禁制能夠壓制他人的靈力。

這樣，應該可以瞞過這重禁制了吧。

昭月熟練的走在前面，我跟在她身後，小心謹慎的斂去了一切能量波動，靈力被封，我的能力並不會受到這禁制的影響，姚煥銘更無法感應到我們的進入。青鳶佩的靈力用處也被我暫時壓住了，因此，他無法再用青鳶佩找到我。

我閉上雙眸，用另一種方式感受著由幻靈鏡散發出的誘惑之力。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幻影閣的“盡頭”，我睜開雙眸，所見之景，是上一次來幻影閣未看到過的。

若我猜得不錯，是幻靈鏡阻隔了郁璃霜靈魂晶體與外界的連接，因此氣息全無。那股誘惑之力是幻靈鏡自身的氣息，最純正的幻魅族的誘惑之力，畢竟它是由幻魅族的力量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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